lastalien

*背景设定蝙蝠侠知道超人的双重身份，而超人不知道对方的

*最后也没能把破车开起来，连擦边球都纯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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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那，那您对同样来自哥谭的蝙蝠侠有什么看法？”慌乱之中，克拉克问了个不在他准备笔记之列的问题。

 

“他啊，”布鲁斯·韦恩的评价和他的薄唇一样无情，“无趣，暴躁，整天穿得像个准备去演舞台剧的蹩脚演员？不过，有点羡慕那黑漆漆的家伙能和超人朝夕相处。”

 

克拉克终于确定自己之前的猜测是一团乌龙了，看样子韦恩公子对于蝙蝠侠一次次的挺身相救毫不领情。同是天涯沦落人，超人不禁同情起了自己的搭档兼暗恋对象，也为布鲁斯·韦恩的偏颇言论有些愤愤不平。

 

于是，他自爆了一个大新闻。

 

“其实，我在星球日报楼顶采访过几次超人。他向我透露，自己一直倾心于自己的同伴蝙蝠侠。”

 

对面的布鲁斯·韦恩显然也吓了一大跳，有些不敢置信地凝视了面前的男人许久。克拉克被他看得发毛，内心默默祈祷日理万机的韦恩先生不要对这种超英绯闻太上心，亲自跑去瞭望塔当面对质，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不过，见惯各种大场面的布鲁斯很快冷静下来，对着克拉克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原来超人先生早已心有所属，那请替我带去向他和他爱人的问候。”

 

并不是什么爱人，那么多年，胆小鬼超人先生甚至一次都还没向他的搭档吐露过心意。克拉克有些忧伤地想，突然后悔一时嘴瓢，把珍藏多年的心声透露给了他们的资助人。

 

一直到采访结束，克拉克的内心都被泄露秘密的忐忑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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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的夜透着微寒，走出会场的克拉克看着时间已经不早，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飞回公寓，赶紧把今天的采访稿整理出来。

 

一辆加长的豪华轿车在经过他身边时停了下来，车窗缓缓摇下。布鲁斯·韦恩的招牌笑脸，“上车，顺路送你回家吧。”

 

克拉克有些受宠若惊，他虽然入职不久，也算采访过大大小小不少名人，却是第一次被这样邀请。嘴笨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在对方一片盛情之下迷迷糊糊地被拐上了车，告诉了司机自己的地址。韦恩先生真是个好人啊，无法回应对方感情的超人坐在豪车后座上内心默默地发了张卡。

 

很快（虽然没有自己飞快），车就停在了克拉克距离星球日报不远的公寓楼下，他拼命地向今晚的采访对象道谢，然后走上楼梯，准备熬夜完成报道整理，明天一早就可以向佩里交差。

 

而他没有注意的身后，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隔着车窗直直地盯着公寓楼的外墙，直到某间房间亮起暖黄的灯光才微微阖上，勾起的嘴角不知在酝酿着什么。

 

4.

台灯下，笔记本的键盘噼里啪啦作响，克拉克蜷缩着高大的身躯在电脑桌前将录音笔记下的内容敲打成文字，屏幕的蓝光将他的脸照得雪白。

 

时针滴答转动，终于，克拉克打完了最后一个句号，按下保存，伸了个绵长的懒腰。哪怕黄太阳下的钢铁之躯的精力远超常人，今天一天也实在令他有些疲倦。不仅是为了应付工作，长久以来的假想情敌突然摇身一变，声称自己也是超人仰慕者大军的一员，换谁都会很心累。

 

克拉克关上电脑，离开书房，打算去阳台透透气。

 

半夜大都会的绛蓝色的夜幕如浓稠得化不开的墨水，缀着点点星光。超人开启了超级听力，四下都是睡眠中的人们平稳的呼吸声，没有尖叫，没有呼救。这份难得的宁静让克拉克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管他什么蝙蝠侠韦恩，情感的烦恼不应该这样困扰着氪星之子——

 

“唰”的一声，一个黑色的钩爪突然挂在了克拉克眼前的栏杆上。熟悉的款式，特殊的材质，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克拉克感到后背一阵发凉。果然，几秒后，黑暗骑士降落在了肯特记者的阳台上。

 

哥谭的蝙蝠侠怎么私闯大都会的民宅了？等等！他今晚刚见了韦恩先生，莫非蝙蝠侠降贵纡尊踩上他家阳台是来抓奸的？克拉克内心的红披风小人在尖叫，而大脑也以超级速度运转了起来。不可能，超级思考很快得出了结论，布鲁斯·韦恩说自己喜欢超人，而他身上现在还穿着套蔫了吧唧的西装，戴着眼镜，对方应该认不出他来……

 

看着在原地雕像化的克拉克，蝙蝠侠冷哼一声。透过变声器传出的低沉声线让脑洞越开越大的小记者回过神来。紧接着，还带着夜晚凉意的黑色皮革覆上了他的脸，一把扯掉了他的黑框眼镜。

 

“如果我不来找你，今天晚上对布鲁斯说的那些话你还想隐瞒多久，超人？”蝙蝠侠的话里透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这让克拉克的脑内警铃大作，“拿副可笑的眼镜当伪装，也就能骗骗整天在头顶找上帝的大都会人了。”

 

完了，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身份！红披风小人像被红太阳灯照过一样蔫了下去。没想到蝙蝠侠执著到连韦恩先生的访谈都实时监控着，那他一定烦透了在他们两人之间横插一脚的自己，而自己慌乱之中发表的对蝙蝠侠的愚蠢告白也想必被嫌弃了吧。超人抬头偷瞄搭档的脸色，却也看不懂对方抿起的嘴角透露的情绪。

 

闯入者把眼镜扔还给了主人，在他手忙脚乱试图接稳之际，蝙蝠侠已经堂而皇之地拉开玻璃门，走进了公寓。克拉克认命地跟在他身后走进房间，宁静夜晚瞬间急转直下，他已经准备好接受一场狂风暴雨。运气好点，也许只需要挨上一拳和感情上的拒绝，附带一通说教，超人至今还记得他差点被欧米茄射线击中的那次战役，蝙蝠侠对他发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火。但以后还可以作为工作搭档继续站在蝙蝠侠的身边。运气差点，也许是彻底的绝交，黑暗骑士可能容忍不了身边的战友对自己有着这样龌龊的心思。他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必须承认，你身上让我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卡尔。”戴着手套的手指灵活翻飞，解开漆黑的披风扔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总觉得你是快乐而直率的，也不希望你有太多烦恼，所以有些话从不对你说。”克拉克低头盯着落在地上的皮革手套，觉得对方应该是要明明白白地拒绝自己了。

 

“而今晚，我很生气，”含铅面罩也被主人取下，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克拉克惊讶地抬头，他从未见过面罩底下的真容，而他几乎每一天都在好奇着这个，“我终于发现我们是彼此相爱的，那为什么这些年来，我们要像两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说呢？”

 

他一眼就撞进了布鲁斯·韦恩的笑容之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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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清晨，阳光透过遮光帘照进房间，半梦半醒的克拉克感觉到在黄太阳的沐浴之下，纠缠了自己整个后半夜的腰酸背痛正在一点点消散。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布鲁斯的双臂紧紧圈在怀里。卧室的单人床对于两位超英来说实在有点小，完事以后，他们只能以连体婴的古怪姿势缠在一起入睡。

 

克拉克端详着搭档的睡脸，不，现在是爱人了，依旧感叹世事无常。昨晚他还被兴师问罪闯入家中的蝙蝠侠吓到以为万事休矣，没想到揭露了自己双重身份的布鲁斯很快就和他互通心意，达成了生命的大和谐。而他一直羡慕的蝙蝠侠与布鲁斯·韦恩的恋情根本就是一场闹剧，克拉克忍不住轻笑出声。

 

布鲁斯察觉到了怀中人的细微动静，也缓缓醒来，睡眼惺忪地摸到男友的脸，印下一吻。

 

“早安，宝贝。”没了面具的哥谭宝贝似乎很难在爱人面前保持住蝙蝠侠的严肃，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餍足笑容。

 

“早安。”克拉克羞涩地回以一个轻吻，“我现在还觉得像在梦里一样呢。”

 

“现实大概不会像氪星人的梦那么丰富多彩。”昨晚一个绵长的吻后，满脸通红的小记者向他坦白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误会，充满想象力的爱情故事让黑暗骑士也满头黑线。

 

被男友调笑的语气再次弄得不好意思的克拉克把头埋进枕头，闷闷地说，“我真是个笨蛋，我还一直以为布鲁斯·韦恩是那个最幸运的家伙呢。”

 

蝙蝠侠在狭窄的小床上翻了个身，单手将温暖的钢铁之躯搂进怀里。

 

“不，亲爱的，布鲁斯·韦恩现在依旧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家伙。”

 

 

番外二（又名无良作者仿写凑字数）：

 

和超人一起工作那么多年，蝙蝠侠也很难说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那个强大如天神但又总是那么淳朴开朗的搭档的。但在听说超人让那个克拉克·肯特一次次进行专访，揭露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世秘密之后，善于逢场作戏的欢场老手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的苦涩。而且，大都会的神之子永远会在那小记者工作的星球日报附近现身，潇洒地将罪犯们捉拿归案，可能还会附加一个浪漫的天台约会。多棒的爱情故事，蝙蝠侠只能克制着着自己，对抱着单纯心思赶来哥谭帮忙的超人口是心非地说着拒绝的话语。而克拉克·肯特显然也毫不吝啬对超人的爱意，他事无巨细关于超人的各种报道可以说明一切问题，有些细节之精准让朝夕相处的搭档都不得不啧啧称奇。

虽然不清楚相互的身世背景，但从超人偶尔哼唱的堪萨斯民歌和言语中时不时透出的对平凡生活的向往，黑暗骑士猜想他一定也是个出身小镇的阳光青年，和呆头呆脑的克拉克·肯特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蝙蝠侠，脱下面罩和无坚不摧的战甲——

 

他还是个有权有势有貌富可敌国的二世祖啊！开什么玩笑，掌握着庞大的情报网，他布鲁斯·韦恩怎么可能放过克拉克·肯特这个头号情敌？当控股的星球日报负责人将小记者的大头照片和生平档案送进韦恩集团总裁办公室，放上信息比对系统时，一切也就真相大白。摩挲着手中的报告，他开始期待起和记者先生的第一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