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stalien

正文：上  中

——布鲁斯有时真想撬开面前这个氪星人刀枪不入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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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绯闻众多，但布鲁斯·韦恩还从来不会在情人节邀请什么人共进晚餐。为了克拉克的这次来访，他特地咨询了自己的秘书，提前订好了这家据说是全哥谭最适合告白求婚餐厅的包厢。

 

小记者从采访结束应邀上了他的车开始，一直到在餐厅落座都始终保持着拘谨而别扭的神态。布鲁斯当然没有错过对方的每一个小表情，但只以为青涩的搭档是因为邀请和接下来的告白环节而有些紧张，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在他看来真是可爱极了。

 

他承认，如此高调地和克拉克在这个黄金时段现身公共场合，确实带着些宣示主权的小小私心。但是男孩绝对会因为这个而感到开心的，第一个和布鲁斯·韦恩共度情人节的幸运儿，听着就很浪漫不是嘛？他都帮狗仔们想好小报头版的大标题了。

 

哥谭王子不紧不慢地帮自己围上餐巾，清清嗓子，风流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深情，“其实有许多淑女邀我共度今晚，克拉克。但是为了我们的采访，我都拒绝了。”

 

非常完美的发言，布鲁斯如愿看到克拉克在他的注视中羞得低下了头。他当然不会失手，平时随意的几句玩笑都能把名流聚会上的佳人逗得花枝乱颤，更别说是如此诚挚的对白，他在办公室对着落地窗揣摩了好几遍，和初入情场的青年——

 

“我，我非常抱歉。打扰了你的计划，我会尽快吃完回去的。”

 

嗯？这是什么欲迎还拒的托词？蝙蝠侠的侦探神经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发展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我们可以慢慢吃。”他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和满分的宠溺笑容，安慰着没能准确和自己对上脑电波的小记者。

 

交谈间，服务生已经替他们端来了餐点，克拉克拿起刀叉开始和面前的晚餐做起了斗争。

 

超人其实只需要阳光就可以补充能量，联盟出外勤任务时，他经常可以几天几夜不吃饭。但是玛莎的苹果派和阿福的小甜饼一直都是克拉克的最爱，他曾经在瞭望塔值班的时候和控制台前的搭档念过，美味的食物可以让他感受到属于人类的幸福。忙着查监控看报告的黑暗骑士当然没空搭理他，但从此之后，主席的休息室里每周总会多出几包小甜饼。

 

布鲁斯盯着面前咀嚼食物的青年，粉红色的舌头不时探出整齐的牙齿，舔舔沾着些酱汁的嘴角，湿润的嘴唇显得更加饱满。幸亏属于蝙蝠侠强大的定力让他克制住了内心一口吻上去的冲动。

 

埋头吃饭的克拉克似乎也感受到了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抬起头和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你没有什么别的想和我说的了吗？”布鲁斯被那双无辜的蓝眼睛盯得口干舌燥，干脆单刀直入地追问着对方的心意。

 

“谢谢你接受星球日报的专访，感谢你的这顿晚餐，还有……”

 

说出来吧，布鲁斯·韦恩是不会在情人节的晚餐包厢里拒绝心上人的，重生前的那次犹豫已经让他后悔莫及——

 

“Wow！！！”大厅里众人的欢呼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就在刚才，有一对年轻情侣求婚成功了。从布鲁斯的角度能看到女孩手上戴着的求婚戒指，钻石切面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

 

也许他也该准备个戒指的，又大又闪闪发光的那种。虽然克拉克不会像女孩们一样为漂亮的珠宝而激动得尖叫，毕竟钻石对于超人来说实在不算什么，无聊时呆在堡垒就能捏出来一大堆。但如果作为他们的感情的见证，他一定会喜欢的。朴素的堪萨斯男孩绝对不愿意戴着招摇的订婚戒指去上班或者执行任务，但布鲁斯知道，他会把红色的丝绒盒子压在卧室的枕头底下，或者是床头柜顶格的最深处，和玛莎送他的成年礼项链挨在一起。

 

也许该发个消息给万能的管家，请他去准备两枚戒指？那待会和克拉克共度美好的夜晚之后，他就能把戒指套上对方的无名指，套住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还有，”餐桌对面的声音打断了他甜蜜的幻想，“祝你能找到一位美丽的女士共度今晚。”

 

布鲁斯真想撬开面前这个氪星人刀枪不入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但他也只是想想，他再也不想让氪石出现在克拉克的面前了。

 

如果重生带来的改变只是让克拉克不再爱慕他的话，他依旧感谢上帝。毕竟他曾经以为那个浑身是血躺在他身边的濒死之神就是此生看见对方的最后一眼。而现在，他们还能坐在这里聊天，仿佛像彼此最重要的人一样在玫瑰花装点的包厢里共享晚餐。

 

他该不该觉得满足呢？

 

布鲁斯知道，他的身体里有一个声音挣扎着想要冲出花花公子轻佻而满不在乎的伪装。就像当时在哥谭的楼顶听到超人的告白时一样，他试图回答些什么，但终究没能打破包裹在黑暗骑士周身的沉默，只留下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他优雅地举起高脚杯，就像他在无数晚会上做过的那样，自说自话地和克拉克手边的杯子碰了碰。

 

抿下一口红酒，让微凉的液体慢慢流过喉咙，布鲁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良好的训练和情绪管理足以让他的回答不泄露出任何情绪。“谢谢，也祝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的卡尔。

 

Fin.

正文未完待续

没有be线的，这是篇搞笑文你们肯定看出来了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