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stalien

*最近忙到都是周更，感谢还在看我缓慢扒拉连载的小天使们qaq

05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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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你怎么了！”

 

布鲁斯敢肯定自己已经好些年没有那么惊慌失措过了，哪怕是被哥谭罪犯用枪指着，哪怕是在韦恩集团董事会上被当面质询。

 

地板上的小黑猫谨慎地看着突然闯进房间的陌生人，试图用小小的身躯阻拦来者靠近自己的临时主人，结果被不客气地一把抱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布鲁斯蹲下身飞快地检查了一遍克拉克的伤口，青年原本健康光滑的皮肤上如今全是被殴打留下的青紫痕迹，向导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平时红润饱满的嘴唇也几乎没了血色，身上的衣服不知为何全不见了踪影，所幸并没有被侵犯过的迹象。这帮该死的暴徒，布鲁斯在身侧暗暗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如果他们真的伤害到克拉克，他绝对会给大都会的罪犯们点颜色看看的。

 

哨兵第一时间把自己昏迷的爱人从冰冷的地板上抱了起来，小心地将他挪到卧室的床上，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让韦恩家族的私人医生赶过来为他治疗。

 

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的短暂颠簸让克拉克有了些知觉，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大都会公寓，还有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布鲁斯。浑身涌上来的酸痛提醒着他在哥谭的那场大战，蝙蝠侠掌握的绿色石头似乎对超人有着致命的杀伤力，直到现在都令他心有余悸。克拉克试图翻个身让受伤的手臂放得更舒服一些，肌肉却完全使不上力，只是徒劳地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你醒了，克拉克？”床上的细微响声没逃过布鲁斯的耳朵，他放下电话，赶紧冲到床边询问对方的状况。

 

“布，布鲁斯，你……怎么来了？”向导费力地开口，“公司没有事情要忙么？”

 

“没有，你好好躺着，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布鲁斯快被死脑筋的伴侣给气死，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笨蛋居然还在操心他的工作。

 

“不，不要！”克拉克下意识地制止，但是喊出声就变成了气若游丝的哼哼，“我……我不需要医生，我没事。”

 

“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说没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我只是路过楼下小巷子的时候，被小混混抢劫，打了一顿。”克拉克轻描淡写地掩盖了真相。

 

“然后他们还把你的衣服扒了，害你昏迷了两天？”哨兵将信将疑。

 

“那是因为我反抗了他们，昏迷是之前加班赶稿子太累了。我真的不想看医生，布鲁斯，休息两天就好了。”窝在被子里的向导尾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些撒娇的意味，仿佛真的像个不敢去医院的小男孩。

 

布鲁斯哑然失笑，伸出手理了理克拉克杂乱的黑色卷发，忍不住顺着他的心思，“所以真的不需要叫医生？”

 

“真的不用。”氪星人不想冒任何让周围的人发现自己身体秘密的风险，他还没想过将来的某一天该怎么向布鲁斯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也许，他有些苦涩地想，也许他的哨兵会因为震惊和被欺骗的愤怒而更加疏远自己。

 

“那要好好休息，我这两天正好没事，就在这里看着你。”哥谭宝贝和蝙蝠侠的日程满到根本没有什么休假的时间，但这样状态的克拉克实在让他担心，本能比大脑更诚实地让他脱口说出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言。

 

“那你能抱我去阳台吗？”床上的人又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布鲁斯皱了皱眉头，“你现在这样，不好好休息，去阳台干吗？”

 

“我想晒太阳。”克拉克能感觉到身体里残余的绿色粉末还在侵蚀着他的细胞，行动依然非常困难，他需要能量来恢复自己的能力。

 

“不要异想天开，乖乖躺着，等吃点东西以后才可以下床。”丈夫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病昏的向导的任性请求，替他盖好被子，转身离开了卧室。

 

其实我根本不会饿呀，克拉克迷迷糊糊再次陷入沉睡前委屈地想道。

 

——

 

怕吵到向导休息的布鲁斯躲进书房给玛莎打了电话，再三向她保证克拉克没有什么大碍，自己绝对会照顾好他。接着又打了通电话给韦恩集团，告知他们自己会缺席几天，然后眼疾手快地在那帮老头子开始唠叨前切断了通话。

 

克拉克的书房比韦恩宅的书房要小很多，布置得也更加温馨，主人疏于整理的书桌上随意地摊着几本新闻类的书籍，还有没阖上的笔记本电脑和缠在一起的几根电线。

 

打完电话的布鲁斯走到书桌前，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杂乱堆放的物件里两个醒目的棕色相框。一张是克拉克和乔纳森玛莎在堪萨斯老家的合照，身后是肯特家的农场，学生打扮的克拉克穿着一件运动外套和牛仔裤，站在父母身边，笑得眼睛嘴角弯弯的，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仿佛隔着照片都能闻到小镇男孩身上天然的麦香。

 

放在一旁的是他和克拉克的结婚照，布鲁斯忍不住拿起了那个相框。那时候的向导已经又长大了很多，脸上褪去了婴儿肥有了鲜明的棱角，但还是透着些青涩，腼腆地在丈夫身边微笑着，浑身洋溢着幸福的气息。而照片上的他伸出手臂搂着克拉克，头发梳得发亮，脸上是无可挑剔的优雅笑容。两个人的风格虽然大相径庭，看起来却是意外的和谐。

 

这照片也许该放大在韦恩宅的卧室里挂上一幅，哨兵轻抚着玻璃镜框，暗暗思忖。

 

但是眼下绝对有比这个更紧迫的事——黑暗骑士发现自从他今天来了克拉克的公寓，皱眉和感到无力的频率甚至远远高于在哥谭打击罪犯——如何替生病的克拉克准备一份营养餐？

 

呃……

 

克拉克喜欢的那些外卖垃圾食品眼下是绝对不会被允许出现在他的食谱上的，pass。

 

让大都会的酒店送午餐过来？他知道男孩是多么不习惯那些精致造作的菜式，pass。

 

打个电话让阿福做一份午饭送来也许又营养又合克拉克的胃口，但是，他不想让老管家处处操心，答应了玛莎要照顾好她儿子的人也是他自己。

 

布鲁斯脱下了自己昂贵的西装外套，卷起了昂贵的衬衫袖子，决定自己下厨。

 

厨房的冰箱里还剩了些兔肉、鸡胸肉和意面，一起煮个面大概可以吃。哨兵发现自己平时在蝙蝠洞里做实验试剂时都不会像此时一样犹豫纠结。

 

“喵——”厨房里突然闯进了另一个不速之客。不知道何时被克拉克养在家里的黑猫大概是饿了好几天，一见到布鲁斯就开始啃他的西装裤腿。

 

布鲁斯被小家伙缠得无心做饭，赶紧再次打开冰箱，所幸里面还有小半包猫粮，他往小盘子里倒了一些，放到了客厅的角落里。波斯猫看到食物立马丢下了啃不动的西裤布料，屁颠屁颠地跑向了自己的餐盘。

 

Ace看到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波斯，警惕地离开了主人，躲在窗帘后暗中观察着对方，唯恐自家的小布偶养病期间被来路不明的野猫勾引。

 

没有炸了厨房，没有打碎碗碟，甚至没有把灶台弄得一团糟，只是向阿福打了四个求助电话的布鲁斯可以说是相当成功地完成了自己的鸡肉炖面。

 

他把自己的杰作倒进一个白色瓷盘，小心地端进了卧室，克拉克已经再次醒了，正盯着窗外的黄色树叶发呆。

 

“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吧。”新手厨师把盘子放到了床头柜上，自己也拉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是在哪里买的？”向导不记得家附近有卖这样的面条。

 

布鲁斯老实承认，“这是我自己做的。”

 

克拉克似乎有些吃惊，从相恋到现在他还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丈夫进过厨房。他有些费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盘子边的叉子，尝了一大口，然后猛地顿了一顿。

 

“是不是不好吃？”布鲁斯对自己第一次下厨的水平明显也没有什么自信，“不好吃就别吃了，我再去帮你买点吃的。”

 

“没有，”克拉克咽着嘴里的意面，大幅度地摇头，“这个真的很好吃，我都不知道你会那么擅长做饭，我……只是有点惊讶。”

 

向导依然有些虚弱地靠在床垫上，小声的话里却是藏不住的惊讶与赞美，嘴角上扬，仿佛是个从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小孩子，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丝血色。

 

布鲁斯觉得自己的双颊有些发烫，天晓得他被交际花们围攻时都能面不改色，但是克拉克这样简单真挚的笑容和夸张的表扬就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别说话了，快点吃吧，冷了对胃不好。”他居然只能憋出这样一句愚蠢的回答，他明明应该再说些什么让生病的男孩高兴点的，就像布鲁西宝贝平时随便在社交场合说点什么就能逗得身边的太太小姐们花枝乱颤。

 

但克拉克似乎并没有发现身边爱人莫名其妙的懊恼和别扭，只是一直低头吃饭，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下午的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叉子偶尔撞到盘沿发出来的一点叮当响声，直到床上吃饭的人把盘子里的面条吃得干干净净。

 

哨兵用自己的手帕替对方擦掉了嘴边粘上的一点酱汁，并且再次整理了他额前微乱的调皮卷发。

 

“布鲁斯，”克拉克始终盯着床边人为自己服务的精致的手，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如果我一直有很重要的事瞒着你，你会生气么？”

 

被提问的男人似乎有些惊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回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么？如果是我，我会一直等，等到你愿意亲口告诉我秘密的那一天。而我也希望有一天可以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毫无保留地分享给你。”

 

“嗯。”向导的脸上带着某种温柔的表情，微微阖上眼睛。

 

就当布鲁斯以为他要再次睡着时，小心翼翼又带着期盼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现在可以去阳台晒太阳了吗？”

 

“……”

 

“你刚才答应我的。”

 

“可以，但不能太久。”

 

“两小时？”

 

“最多一个半小时。”

 

“你抱我去行吗？”

 

“……”

 

“我会不会太重了？”

 

“你不该质疑你男人的任何能力，小镇男孩。”

 

“好吧，韦恩先生，其实刚才的面条也不是那么好吃。”

 

即使已经是深秋，大都会下午的阳光也依旧温暖、慷慨地洒在城市露天的每一个角落。

 

布鲁斯注视着吵着要到阳台上来晒太阳，却很快在自己肩头打起了瞌睡的向导，觉得自己在这里呆上两天的计划也不算太糟糕。

 

Tbc.

流浪波斯：喵了个咪，你们狮子和豹子为什么一个拿我当替身，一个拿我当情敌，猫生艰难(>Qω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