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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研究，精神体的行为往往受主人潜意识的影响。”         

                                                ——《哨兵向导百科全书》

蝙蝠洞连接韦恩庄园的电梯咯吱咯吱地爬升着，直到那令人心烦的声音完全消失，蝙蝠侠才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慢吞吞地走到电子屏旁，检查在过去的几小时里有没有什么混混在哥谭街头为非作歹。

 

他现在急需要干点事情好让自己别去想和克拉克之间的这笔烂账——蝙蝠侠一拳砸在了键盘上，然后他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该死。

 

即使没什么超级听力，蝙蝠侠也能清晰地辨认出刚才超人口中说出的“离婚协议书”几个词。他怎么可以如此云淡风轻地问出这种问题？离婚？这就是氪星人内心见鬼的真实想法嘛？连自己都没想过——

 

算了，蝙蝠侠这样告诉自己，哥谭的领地上岂能容忍这种危险分子的存在，现在的情形不正是他想要的吗？就让那会飞的蓝大个子爱去哪里去哪里吧。

 

至于结婚戒指，要是他现在拿下来的话，肯定会被八卦小报的狗仔们穷追不舍地提问。布鲁斯·韦恩不喜欢麻烦，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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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韦恩庄园的大门。在此之前他和阿福仓促地道了个别，然后在老管家疑惑的眼神里惭愧地低下了头，直到最后都不敢坦白自己的秘密身份。

 

“我和布鲁斯大概需要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只是个善意的谎言罢了，他和布鲁斯这次大概是真的玩完了，对方看起来是那么恼火，想到这里克拉克的脚步更加沉重了。

 

是真的很沉重——向导这才发现了脚下不同寻常的重量，仔细一看，一大团黑色的毛绒生物从背后紧紧地咬住了他的裤腿。似乎……是一只黑豹？看起来凶狠的猛兽此时正阻止着克拉克走向大门，金黄色的瞳孔直直瞪着他，喉咙里却发出可怜兮兮的悲鸣。

 

“嘿，krypton！”一不留神，克拉克的精神体居然擅自跑出了他的领域。布偶猫的眼睛依旧湛蓝，皮毛也洁白发光，只是上次被绿色石头重伤后，小氪的日常形态也随之瘦了一圈，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向导的精神领域里休养。

 

黑豹的眼睛突然发亮，松开了被留下大滩口水和齿印的裤子，张大了嘴一个箭步冲向了小布偶猫。克拉克刚想要出手阻止——毕竟他的精神体和他一样是钢铁之躯，咬下去可能会崩坏这豹子的一口牙——

 

站起来有克拉克腰那么高的黑豹开始小心翼翼地替布偶舔耳朵后的毛，而小氪也不怕生地和豹子滚作一团。

 

“Ace？”向导感受到了眼前野兽身上传来的熟悉气息，只是这庞然大物和印象里油光水滑的小黑猫实在不同。

 

面前的黑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歪了歪黑乎乎的脑袋，身体开始慢慢变小，围绕在周身的黑暗气息也渐渐消散，最后变成了克拉克最熟悉的黑色波斯猫。而krypton更加兴奋地扑了上去，拼命地舔着黑猫的脸颊，糊得它胡子上都是黏糊糊的口水。

 

果然是蝙蝠侠的精神体。

 

克拉克看着脚下打得难分难舍的两只小猫，清了清嗓子，狠下心开口，“已经很晚了，我们该走了。”

 

精神体难得地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全身心投入在同伴黑色的毛茸茸的大尾巴间。

 

“krypton！”向导用上了一点精神力量，试图召回不听话的小家伙。

 

“喵~”小布偶发出了可怜兮兮的叫声，继续和主人对着干。

 

克拉克没有了继续对峙的耐心，蹲下身，一把抱起了小氪，强行分开了两只再次见面打得火热的猫咪。Ace不甘心地挠着向导的皮鞋，发出更为尖锐的叫声。

 

“快回布鲁斯那里去吧，精神体不能独自离开主人太久，”克拉克费力地抱紧了在他怀里挣扎着的氪星小猫，向地上孤零零的波斯猫挥手示意后快步离开，“我们也许还会见面的！”

 

但是黑猫不死心地追着他的脚步，一路跟去了韦恩庄园的门口，直到被看守庄园的守门人拦住才放弃了它那小小的无谓的追逐。

 

克拉克强迫自己无视了身后不甘心的“喵喵”抗议声，把krypton哄进了自己的精神领域，做派宛如一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但天晓得他才是最需要安慰的那一个。

 

超人第一千零一次跑进了那条离韦恩庄园不远的无人小巷里，就像韦恩家的小记者以前溜去大都会惩恶扬善一样，只是这次他再也不用担心半夜回家时被丈夫逮个正着了。

 

克拉克把在过去那场情.事中皱得不成形的衣物扔在了墙角的垃圾桶上，一跺脚飞向了大都会。

 

他该向前看了，首要的工作就是帮自己找个新家。虽然他已经住惯了布鲁斯送给他的这套公寓，但显然他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没有什么继续赖在那里的理由。

 

“嗨，吉米，很抱歉那么晚打给你。”

 

”我想问问，你的房东那里还有没有多出来的空房间？”

 

“原来的房子？我想我不会再住在那里了。”

 

“谢谢，我想我下周就能搬进去。”

 

挂了电话，超人也到达了自己位于大都会的公寓。房间里一片寂静，收养的流浪猫已经躺在垫子上睡着了，也许搬家的时候该把它送到堪萨斯去，克拉克盘算着，让擅长照顾动物的乔纳森和玛莎看着这小东西。

 

想到这里克拉克不由得感到一阵烦躁，上次回肯特农场时他还满口答应了爸妈圣诞节要带着丈夫聚在一起。地上堆着的搬家包裹也提醒着不久前他和布鲁斯是那么浓情蜜意，他们都沉溺于彼此温柔缱绻的伪装，却不知道害对方遍体鳞伤的人就是自己。

 

他走到卧室，把身体扔进了柔软的床垫里，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不知不觉沉入睡眠——

 

梦里有他想要的一切。

 

克拉克再次被惊醒时只有半夜，仅疑心是婚姻破裂影响了睡眠一秒钟，他就被大都会夜空漫天的红光夺走了注意。

 

匆匆翻身下床，换好战衣，超人用超级视力定位到了神秘光源发出的位置——莱克斯集团。用脚趾想也知道是那里，莫名其妙敌视着氪星人的企业家每个月总有几天会在深夜给他找点麻烦。

 

但这次又有些不一样。

 

“我们收到消息，城市从北部到西北部都陷入了停电……”大都会的深夜新闻节目如此播报。城市陷入了大面积的停电，飞行在空中不时能听到些市民在黑暗中的惊呼。

 

“卢瑟！你又在搞些什么！？”超人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莱克斯集团的实验室，也许用反超人专用兵.工厂形容更加合适。

 

“我给了那只蝙蝠机会，但他看上去一点都不中用。”卢瑟低着头，背对着他，用平静的口吻陈述着什么，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对方的到来。

 

超人皱了皱眉头，“你在说些什么胡话，莱克斯？”

 

“你以为呢？我放任我的朋友，蝙蝠侠先生，从我这里得到了一大份礼物，来自你的星球的石头，”卢瑟冷笑着，“但看来他也没能用氪石打败你。”

 

“所以，这都是你设计好的？”钢铁之躯捏紧了拳头，控制住自己不要打向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不不不，我只是漏了一些小小的破绽出来，”这个亿万富豪神经质地摆摆手，“剩下的都是你们的私人恩怨。”

 

“让你失望了，在罪恶被打倒前，我是不会倒下的。这次，还是你输了。”

 

卢瑟突然激动了起来，“不！你的存在就是罪恶！我是不会让你赢的，既然人类打不败你，那就让魔鬼来代劳吧——”

 

一阵巨响打破了实验室的平静，克拉克猛地抬头，发现卢瑟身后一个培养仓开始爆裂。

 

“古老的氪星怪物，身上流着我的血，生来就是为了毁灭你！你的毁灭日！”卢瑟歇斯底里地宣布着。

 

“拉奥啊……”当巨大的阴影笼罩住整个房间时，连超人也忍不住爆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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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夜晚居然分外地平静，没有什么需要蝙蝠侠出手，自然也没什么能浇灭布鲁斯内心的烦闷。准备夜巡时阿尔弗雷德又用那种沉默责备的眼神看着他了，好像韦恩夫人是个被他伤透心离开的小金丝雀，不过他并不打算用真相刺激老人脆弱的心脏。

 

蝙蝠侠跨进了自己的蝙蝠战机，准备飞回基地结束工作，但是天边一片诡谲的红光吸引了他的视线。

 

“阿尔弗雷德，切换卫星信号，看看西面发生了什么？”

 

“好的……”对讲机传来一阵键盘敲击声，“似乎是大都会发生了一些……状况？超人在和一个不明身份的怪物打斗。”

 

“把图像信号切给我。”

 

“老爷，您的坐标似乎离开了哥谭？”

 

“……”

 

“我想大都会的这个麻烦有些棘手，您最好不要贸然行动。从现场看起来，超人和它战斗也有些吃力。”

 

但蝙蝠战机已经掠过了大都会的上空，蝙蝠侠惊讶于挡风前所看到的场景，形状怪异的生物将超人狠狠地甩出了几公里，而它长着一张和佐德有几分类似的脸！

 

“阿尔弗雷德，去仓库里准备氪石矛，那似乎是个氪星生物，我想这对付它应该有用。”蝙蝠侠操纵着战机惊险躲过了一发热视线攻击。

 

“恕我直言，您的安危才是我最优先考虑的。您最近有些过于关注超人了，有些事情也许该交给大都会人去操心。”

 

“我还有三分钟就能到蝙蝠洞，氪石子弹大概还剩一发，也一起带上。”雷达显示蝙蝠战机已经快速折返哥谭。

 

管家深深地叹了口气，“真希望您把那时间用去哄哄克拉克少爷，他是值得您关心的好孩子，你不知道他离开时有多伤心——”

 

“见鬼的，阿尔弗雷德，你还不明白吗？超人就是克拉克！我的向导克拉克·肯特现在在和那天杀的怪物拼命，你让我怎么坐视不管！？”

 

Tbc.

 

 

 

Ps：虽然不知道为什么bvs里老爷看了一眼毁灭日就知道这是氪星生物，但我还是决定把这个机智buff加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