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stalien

*想看正联，想到无法自拔【不然连剧情都没法接着编了。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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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蝙蝠侠人呢，维克多？”闪电侠坐在休息室里吃着披萨，食物塞了一嘴艰难地询问着身边的同伴。

 

“下午他走了，大概又去超人纪念碑那里了吧。”钢骨停下手中检查联盟仪器的活，抬头回忆。

 

“哇哦，这好像是这周的第五次了吧，”闪电侠掰着手指计算，“你说，老蝙蝠是不是默默暗恋超人。其实也不奇怪，就算是我们中心城那儿都有超人的粉丝俱乐部，直到现在也没有解散。”

 

“别说了，巴里——”钢骨偷偷瞄向说个不停的青年身后，面上露出一丝尴尬。

 

巴里顺着他的目光转身，发现刚才对话的主角正站在他们身后，面具下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嗨，布鲁斯，我，我只是关心你，你的去向……”闪电侠摸着后脑勺，磕磕巴巴地向对方解释着，试图避免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不过蝙蝠侠反常地没有像以往那样指责他们的走神和值班时候的无纪律，只是低下了头，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休息室，黑色的披风随着脚步飘扬，仿佛一团化不开的浓雾。

 

“布鲁斯是不可能暗恋超人的，”等那道阴暗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钢骨又开始说话了，“我听戴安娜说过布鲁斯曾经有一位向导伴侣，是一个记者，在超人与毁灭日的大战报道中牺牲了。布鲁斯十分怀恋他，甚至至今保留着和他有关的一切。”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闪电侠快乐的脸变得有些沮丧，“我大概又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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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房间里漆黑一片，但他习惯这样办公，黑暗的环境让他感到放松熟悉，就像他的蝙蝠洞一样。

 

他对同伴们的闲聊一向没有什么兴趣，但刚才巴里无意的话不幸戳中了他脆弱的内心。是的，他一举一动都显示出他太在意超人了，连团队中这个最神经大条的年轻人都能看出来。

 

空闲的时候，布鲁斯都会混在大都会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去到超人纪念碑前，放下一束白百合，然后坐上几小时。纪念碑周围的人一直很多，有超人的崇拜者，有慕名而来的观光客团，也有老师家长带着孩子们，跟他们讲述这位大都会英雄的故事。S形的墓碑旁永远有未熄灭的蜡烛和堆得满满的鲜花，布鲁斯永远只是那些赶来怀念超人的数以万计的男女中的一个。

 

但堪萨斯乡间的那方小墓地就不一样了，没有什么人还记得克拉克·肯特这位去到大城市闯荡又不巧英年早逝的年轻人，只有他的父母和丈夫会经常去那里看看。

 

除了蝙蝠侠外很少有人知道，氪星人的遗体并不在他所守护的那座城市里，而是以一种最普通的方式长眠在农村的某个小石碑下。但堪萨斯太远了，自从联盟受到新敌人的威胁后，他就不怎么有时间长途跋涉回肯特农场，只能在大都会和众人一起怀念超人。

 

更重要的是，混在人群中参观超人纪念碑给布鲁斯以安全感。而每次在乡间独自面对克拉克·肯特真正的墓碑，愧疚感、孤独和失去挚爱的痛苦都让他不知所措。

 

毁灭日大战的时候，他才隐约察觉到自己其实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厌恶对方的隐瞒。当狼狈不堪的超人给了他一个混合着血腥味的吻，让他把氪石矛递过去时，布鲁斯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欺骗他的内心了。

 

“你要那个干什么，氪石会立刻杀了你。”蝙蝠侠当时硬邦邦地回应着，声音沙哑。

 

超人摇了摇头，脸上都是血，“我们杀不死那个怪物，它和我流着一样的血，只有能杀了我的武器才能杀了它，我不能放任它毁了这个城市，然后再到下一个地方。”

 

蝙蝠侠恶狠狠地瞪着他，好像超人又说了什么蠢话，“我还有几发氪石子弹，不用你傻乎乎过去送死也能打到它。”

 

“谢谢你的体贴，布鲁斯，但是子弹不能杀了它，你甚至不能用它杀了我。”超人笑了起来，好像对方说了什么很让他开心的话。

 

“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没有时间了，这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案，代我向爸妈道歉，如果你不想再看到有关我的一切，也拜托你至少回去一次。”

 

超人走向了插在远处地上的氪石矛，越近越踉踉跄跄，但始终步伐坚定。

 

“克拉克，我并没有在生气……我，我很……”当超人的手搭在长矛柄上的时候，蝙蝠侠打破了沉默，久违地喊了他的名字。

 

“卡尔·艾尔，”氪星人蔚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这是我的氪星本名。”

 

“卡尔，我也该说抱歉。”蝙蝠侠短促地说着。

 

“我一直爱你。”卡尔·艾尔抱了抱他，手臂软软的，氪石大大影响了他的力量。

 

蝙蝠侠还没想好一个得体的回答，超人就飞走了。

 

他替超人、克拉克·肯特操办了一切后事。那段时间，他会觉得自己确实不想再看到和超人有关的一切了，但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一看到就会陷入回忆的美好与绝望。

 

大战后，蝙蝠侠因为“与超人并肩作战的伙伴”之称而比原先更加出名。有些超能力英雄找到了他，希望与他一起共事，而这次蝙蝠侠都欣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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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休息室的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请进。”

 

门后出现了巴里·艾伦那张抱歉的脸，“对不起，布鲁斯，我为我刚才说的话道歉，我……听说了那位记者的故事，我想……我不该误解你对超人单纯的欣赏之情。”

 

蝙蝠侠笑了，只是眼角的皱纹和鬓边的白发里透出一丝旁人察觉不到的悲伤。他放下了手上的咖啡杯，走到门边，拍了拍拘谨的年轻人的背，“不用道歉，巴里，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我相信克拉克和超人都会很高兴看到联盟的这一切。”

 

“哦，是的，没错！当然，我已经准备好了！”闪电侠再次兴奋起来，欢呼着离开了门口，似乎又去找他值班的伙伴了。

 

空荡荡的休息室又变得安静下来，蝙蝠侠坐回电脑边，重新开始查询资料。他的下一个目标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脾气古怪，常年住在海边，但他有信心劝说对方加入联盟。

 

卡尔，你能看到这一切吗？你会为这样的我感到欣慰吗？

 

假如我还能见到你，我会告诉你，我也一直爱你，无论你是超人还是克拉克·肯特。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