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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我们丢了母盒，还差点被超人揍了一顿。”亚瑟泄愤似的踢了蝙蝠车一脚，蝙蝠洞里回响着金属碰撞的声音。

 

“安静点，”钢骨喝止了暴躁的同伴，“我正在定位荒原狼的位置。”

 

“我们还需要再制定几个应急方案。”

 

蝙蝠侠坐在一边的转椅上，冷静地看着同伴们忙碌的样子。维克多找到荒原狼的老巢后，他们就该出发了，这绝对会是一场苦战，荒原狼手下的类魔大军密密麻麻，仿佛永远打不完的害虫一样惹人厌。

 

但蝙蝠侠脑内已经有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计划，尽可能吸引类魔的注意力，为拥有惊人超能力的同伴们争取围攻荒原狼的时间。他从来不畏惧死亡，尤其是像这样牺牲在战场上，只是，再也无法和某人见一次面的可能性让黑暗骑士有些遗憾。

 

“您的饮料。”阿福把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他手边。

 

还有对他视如己出的阿尔弗雷德，布鲁斯感到一阵愧疚，从当上蝙蝠侠开始，他就一直在让老人提心吊胆。

 

“听戴安娜小姐说，你们成功复活了克拉克少爷。”

 

“是的，但他似乎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也不想和我们交流，”布鲁斯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他连我都忘了。”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阿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各种意义上来说。”

 

“超人做了很多，我们不可能事事都指望他能帮忙。”

 

“各位，荒原狼就在俄罗斯废弃的核电站附近，我能感觉到再造引擎的力量。”钢骨的声音打断了一旁两人的对话。

 

戴安娜没有任何的犹豫，“时间不多了，我们马上出发。”

 

“蝙蝠战机到那儿最快需要十小时。”蝙蝠侠估算了一下两地的距离。

 

“交给我来开吧。”钢骨给了他一个“别担心”的眼神。

 

踏上停机坪前，布鲁斯拥抱了前来送别他们的老管家。

 

“听着，阿尔弗雷德，”他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如果我这次不能回来，记得替戈登找个新的帮手，集团里的事让卢修斯来负责，慈善基金会就靠你了——”

 

“还有，”布鲁斯的声音又一下子带上了些温柔，“帮肯特家把他们的农场买回来，我听乔纳森说，那是克拉克长大的地方。”

 

“老爷，”阿福无奈地看着自家的小少爷，“有些事最好由您亲自去做。”

 

蝙蝠装里的人自嘲地笑了一下，“但有时我还是明白得太晚了。”

 

“您会平安回来的。”

 

布鲁斯没再接话，他转身走向他的同伴们，一起登上了即将去往俄罗斯的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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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变暗后，韦恩庄园外冒出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旁的小道上有个市民骑着单车路过，克拉克缩了缩身体，以免第二天的报纸上出现韦恩庄园闹鬼一类的新闻，毕竟目前公众还并不知道超人复活一事。

 

他绕着围墙飘了好几圈试图打探出庄园里的状况，但是偌大的花园和别墅里都没有布鲁斯的身影。听了养父母的叙述，克拉克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没在家里呆多久就急匆匆地赶来了哥谭。

 

也许蝙蝠侠出门夜巡了，又或者他在蝙蝠洞里。克拉克小心地飞过围墙，避开密密麻麻的红外扫描设备，倒不是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他只是实在不好意思让自己这个“已故之人”吓到庄园的守门人。

 

花园还是记忆里的样子，他以前最爱靠着看书的那棵梧桐似乎又粗壮了几分。克拉克沿着松软的草地间的石子路，走向别墅。

 

宽阔的大厅亮着灯，却空空荡荡，超人用超级视线检查了一遍楼上的房间，没发现任何人。

 

“喵……”身后传来的微弱猫咪叫声吓了他一大跳。

 

“Ace？”黑猫警惕地看着面前的陌生人。克拉克这才注意到它的身上没有哨兵的气息，他蹲下去摸了摸毛茸茸的猫脑袋，是一只真的猫。

 

长得特别像布鲁斯精神体的波斯猫，克拉克脑内灵光一闪，试探性地喊了个名字，“Night，是你吗？”

 

“喵呜。”黑猫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大大的毛尾巴在身后一扫一扫的。

 

他弯下腰，一把抱起了在地板上慢吞吞挪动的小东西，“天哪，你怎么胖了那么多，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呢？”

 

“喵呜。”

 

克拉克有些惊喜，记忆里的布鲁斯一点都不喜欢小动物，想到哨兵照顾猫咪被抱着腿撒娇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抱着猫上了楼，走进布鲁斯的书房。门没有上锁，克拉克回忆了一下布鲁斯唯一一次带他去蝙蝠洞时的操作。

 

书桌上应该有个什么机关，超人把怀里抱着的黑猫放在沙发凳上，用超级视线扫描了桌面，马上发现了有一小块材质和旁边的木料不同。他轻轻按了下那块区域，直达蝙蝠洞的电梯门在身后的墙面上缓缓出现。

 

与此同时，电梯旁边的墙体上打开了一个指纹识别面板，克拉克这才想起上次布鲁斯是按下了自己的指纹才启动了这台电梯。

 

这该怎么办？拆了电梯门？他自己先否决了这个想法，太暴力了，而且布鲁斯都不一定在蝙蝠洞里。

 

思索中，他无意识地把手指放在指纹识别器上一下一下地叩击，面板立刻弹出了“验证成功”的消息，电梯门发出阵阵机械轰鸣声。

 

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克拉克愣愣地看着打开的电梯门，是识别装置出现了故障还是……在他不在的那段时间里，布鲁斯把他的指纹加入了识别库？他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把一个死人的指纹加上去又有什么意义呢，蝙蝠侠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喵——”凳子上的黑猫跳了下来，轻车熟路地走进了电梯，一双金瞳盯着站在外面的青年。

 

克拉克叹了口气，也走进了电梯，他决定不花时间纠结这些，反正等见到了布鲁斯，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电梯门再次打开时，他又一次站在了蝙蝠侠的巢穴里。Night率先跑了出去，在一个摆放蝙蝠镖的架子上磨起了爪子。

 

“嘿，伙计，别到处乱跑。”克拉克开始担心自己带着宠物过来是个错误，也许布鲁斯根本不想让他的装备上粘上猫毛。

 

肆意妄为的波斯猫没听进任何他的话，继续在这座基地里撒欢，而超人只能跟在它身后跑，以免它无意启动了什么星际导弹。

 

显然，他的担心很有预见性，当一人一猫跑过一个玻璃平台时，肥胖的猫咪没能抵过巨大的惯性，身体直直撞在了一旁的某个按钮上，发出低低的哀嚎。

 

平台后架设的两个摄像头似的仪器开始移动，克拉克抱起猫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地观察着下一步会发生什么，默默祈祷别闯下什么大祸。

 

红色的光影渐渐浮现出来，然后是蓝色，黄色，最后勾勒出一个完整的轮廓。

 

拉奥啊，布鲁斯在蝙蝠洞里弄了个超人投影是想干什么。

 

但没等克拉克想明白蝙蝠侠做这些的动机，一个金属质感的圆管已经抵上了他的后脑勺，“举起手来，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这个声音是如此熟悉，以至于克拉克转过身去的时候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因而折断了枪.管，“阿尔弗雷德，是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