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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转进如风，掉马戏来了！预祝大家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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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一个坏处就是，你可能会放下所有的警惕，对超级英雄们来说也不例外。克拉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午睡得那么沉，以至于玛莎晚饭时间在楼下迟迟叫不来两人。他显然有个开明的母亲，在看到儿子被绑住的手和两人在被子中交缠的腿时，只是留下一句“别玩了，快来吃晚饭”，就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再次关上了卧室的门。

克拉克在餐桌前活动着被领带捆了一个下午的手腕——虽然这实际上伤不到他——故作凶狠地瞪了丈夫一眼。

而罪魁祸首此时正眉飞色舞地夸赞着晚餐是多么可口，重新布置过的客厅是如何令老屋焕然一新，引得肯特夫妇不住微笑，然后招呼他再多吃一点。

“谢谢你的款待，玛莎，吃了你做的这顿晚饭我才深刻体会到平时晚宴上的那些法国菜是多么令人倒胃口，”布鲁斯优雅地放下了叉子，“请允许我帮忙收拾厨房来表达我的感谢。”

“那真的再好不过了，布鲁斯，”玛莎笑得很开心，“乔纳森和克拉克就一直都不爱帮我收拾碗碟什么的。”

“我们没有！”父子俩心虚地为自己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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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盘子是克拉克拿第一笔稿费时买给我们的感恩节礼物。”玛莎指了指布鲁斯正在擦洗的两个盘子，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

布鲁斯穿着一条旧男式围裙，上面画着几只可笑的黄鸭子，点头赞同，“克拉克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不像我，从来没有什么真正属于我赚到的钱。”

 “别这么说，布鲁斯，你也是个好孩子。如果你的父母看到你长得那么高，那么帅，还为你们的家族操劳着，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那个和他母亲名字一样的女人带着点温柔的责备看着他，仿佛他刚才说错了什么话，“不要小看了克拉克的眼光，他欣赏的，一定是这世界上最优秀的人——更何况，他是那么喜欢你。”

布鲁斯沾着泡沫的手顿了顿，然后带着些自嘲地开口，“也许是我在尽量只把好的一面表现给你们，你知道媒体上我的名声……”

“我们都该相信我们真正看到的，不是嘛？克拉克总是擅长看出人们身上的美好特质。”

“克拉克？他有的时候太天真了。”哥谭王子笑了出来，刚才短暂的迷茫似乎一下子又从他的身上消失了，“也许我骗了他很久，他还什么都发现不了呢。”

“如果你骗到了克拉克，那他一定相信着你不会骗他，”玛莎仔细地擦干了四把叉子，声音真挚。

他相信我不会骗他吗？布鲁斯心不在焉地洗着最后一个盘子，心中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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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插两公分。”乔纳森指挥着儿子修理院子里倒下的一小排篱笆，就像他几十年前手把手地指导着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小克拉克学做农活一样。

“没问题。”克拉克控制着力道，把面前的木栅栏摆得和旁边的一样高。

“之前发生什么了？”肯特夫妇都很清楚自己的儿子并不会像布鲁斯说的那样，只是因为过度劳累就昏倒在家。

克拉克几乎立刻反应过来父亲在询问什么，他意外昏迷的那两天，这辈子第一次对他造成了伤害的那些神秘绿色石头。

“我，被敌人袭击了。”他老实地承认了，他一直很难骗过自己的父母，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也不知道是超人太不擅长说谎，还是乔纳森和玛莎太了解自己。

乔纳森点燃了一支香烟，“很强的敌人？你很少会受伤。”

“是我太不小心了，”克拉克低头，他不知道除了蝙蝠侠还有什么人拥有这种石头，会不会流入真正的罪犯手中，“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布鲁斯一直不知道这些事情吗？”乔纳森看向厨房的方向，暖黄色的灯光映出里面一高一矮两个人的身影。

“是的，我，”克拉克突然叹了口气，“我不知道现在告诉他这些是不是太晚了，他会用什么眼光看我……也许没人喜欢真正的超人躺在自己身边。”

“卡尔，”年迈的父亲难得喊了他的氪星名，“布鲁斯喜欢你，我们都能看出来。除了拯救世界，我和玛莎都希望你能幸福。”

“没人愿意被骗三年，更何况布鲁斯，他是那么骄傲，自信——”

“也许你需要多一点勇气来思考你们的将来，你不能骗他一辈子，”乔纳森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你总需要有人会和你分担这个秘密，而我们已经太老了。”

克拉克把最后一个木桩扎进泥土里，“也许是我太患得患失了，可我一点都不想失去他。”

“你不会的，相信我，你不会的。”父亲拥抱着他强壮到有些搂不下的肩膀，就像当年安慰那个因为自己的眼睛会放出奇怪红色射线而沮丧的小男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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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的假日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和肯特农场道别的日子，已经发动的直升机在老宅不远处盘旋等候着韦恩夫夫。

“记得回来过圣诞节！”玛莎向他们挥手告别。

布鲁斯亲吻着她的脸颊，“我们圣诞节前就会再回来的。”

哨兵用外套替爱人遮挡着直升机扬起的大风，两人一起走上登机梯子，然后最后一次向老人们道别。

在起飞的座舱里，布鲁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真似假地抱怨着，“我觉得回家这两天，我胖了不少。”

“如果你每天坚持帮阿福洗盘子，修家电，跑出去采购东西的话，这点分量很快就能减下来。”克拉克似乎是在认真建议。

“亲爱的，你是在抱怨我这两天帮玛莎干活而冷落了你么？”不安分的手游走到了向导的腰间。

“你是怎么听出这个意思的，”克拉克哭笑不得，“我让你平时多帮阿福做点事，别整天呆在书房里不动。”

“可是……你不在我身边，我都提不起劲来，”布鲁斯的声音突然放低了，“你能不能搬回哥谭来住？”

向导没想到丈夫会在这时提出这个请求，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凝住了。

但哨兵的神态愈发恳切，“我知道你之前搬走是因为我太不关心家庭，我很抱歉。也许等你回来，我可以邀请你更加深入我的生活，告诉你一些别的秘密，关于我为什么总是很忙——”

克拉克用一个绵长的吻让布鲁斯停下了自白，如果他曾经因为这些事情而生过气，那在那么诚挚的爱人面前，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

“别说抱歉了，布鲁斯，我能理解你的忙碌，你能这样说我真的很高兴。”

“你不明白……” 

克拉克再次用一个吻打断了他，“好了，我答应你，我今天就去大都会整理公寓，这周过完就搬回哥谭。”

“那真是太好了。”布鲁斯确定克拉克并不明白他之前那番话的含义，不过既然向导愿意住回韦恩庄园，他可以在那之后当面向对方揭示蝙蝠洞和身份的秘密。此刻，他选择轻轻抚摸对方左手上的婚戒，享受假期的最后一点平静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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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哥谭慈善基金会周年庆祝活动的现场，我是星球日报的克拉克·肯特，今天全国各界的名流来到哥谭，庆祝这一盛事，现在向会场走来的是莱克斯集团的莱克斯·卢瑟先生。”

克拉克示意吉米赶紧把镜头转向红毯，休假回来的第二天他就被佩里差来哥谭做现场报道，美其名曰你比较熟悉当地情况，其实是当地民风险恶，报社其他同事都不想揽这摊子。

“小心你们的午餐钱。”露易斯在和他们道别时好心提醒。

“布鲁斯·韦恩来了！快拍！”不知道谁在媒体区喊了一声，扛着长枪短炮的摄影师们如饿狼般挤向前排，推得克拉克一个踉跄，挂在鼻梁上的眼镜掉在了地上。他赶紧蹲下寻找自己的伪装，无奈人流实在太拥挤，他只能艰难地靠近在一双双皮鞋中岌岌可危的黑框眼镜。

“啊——！”耳边突然传来了女子尖利的叫声，在会场的喧嚣中也依然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是一声超人再熟悉不过的枪响，原本不断向前的人流也瞬间凝固。

克拉克终于摸到了自己的眼镜，匆忙戴上站起身来，几个全副武装的歹徒冲上了红毯，在他的面前劫持了布鲁斯·韦恩，一个安保试图阻止，已经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请参会人员有序撤离，请参会人员有序撤离！”工作人员努力疏散着惊慌失措的人群。

吉米抱着摄像机，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的搭档。

“你先离开这里，吉米，我要在这里看着。”

“克拉克，这里太危险了，我知道你担心他，但是……”

“没什么但是的，他是我丈夫。”克拉克眼神坚定。

“你注意安全，这里是哥谭，也许蝙蝠侠很快就会赶来收拾他们了。”吉米离开前还不忘安慰几句。

超级听力捕捉到了几个歹徒和严阵以待的安保人员们交涉赎金和放人条件的交谈，布鲁斯被一把突击步枪顶着后背，脸色看上去还算镇定。他并不知道克拉克今天会回哥谭工作，这本是记者留给丈夫的一个惊喜。他们昨天发的最后一条语音消息还在讨论何时让搬家公司去克拉克家里帮忙打包重物。

蝙蝠侠？克拉克跑向了一个已经无人的流动报道屋，他并不打算把爱人的性命留给那个不知底细的家伙去拯救。乔纳森说得没错，他需要有和布鲁斯一起面对未来的勇气。

一道红蓝色的身影掠过僵持的两路人马，短短几秒，所有歹徒已经被卸下武器，敲晕在地。

“是超人！”看呆了的围观群众中有一个率先反应了过来。

“可是，他怎么把布鲁斯·韦恩带走了？”另一个憋出了不解的问句。

如果不是怕在高速飞行中咬到舌头，布鲁斯·韦恩兼蝙蝠侠本人也很想问这个问题。对身体的超强控制使他能在空中调整姿势，把已经拿出袖口的蝙蝠镖慢慢塞回暗袋，他不能轻易暴露身份，更何况对方是超人，和蝙蝠侠结过梁子的外星怪物。

他们在韦恩集团的高楼顶上降落了。

“嗨，谢谢你救了我，超人。”哥谭宝贝风格的热情道谢。

“你没事吧，布鲁斯，他们伤到你了么？”超人极为紧张地查看着他的身体。

“我，我没事。”如果不是他见过超人战斗时凶狠的模样，几乎要被这外星人殷切的表情骗得以为他爱上了自己这个人类。

等等！他怎么叫自己名字叫得如此亲热而又耳熟？

超人的蓝眼睛坚定地对上了布鲁斯·韦恩疑惑的眼神，一字一句地，“对不起，布鲁斯，我才是那个瞒了你很久的人。”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惊讶，”

在那个声音用自己熟悉的口气缓缓讲述时，布鲁斯觉得自己的周身的血液在不断降温。

“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

温热的液体流过了哨兵冰冷的手，疼痛袭来时，布鲁斯才发现他是那么紧地捏着袖子，以至于蝙蝠镖割破了他的手掌。

“我真是太惊喜了，亲爱的。”

但哥谭王子的声音里并没有任何惊喜的成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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